顾觉立马派人去调查他失明的那段时间，谢白玉的行踪。

夜色里的宫殿灯火长明。

顾觉负手而立，背对着下属，听完下属的禀报。

下属搜查出来的线索并不多，那段时间谢白玉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光是“曾出现在凌源村庄附近”这一句，就已经足以让顾觉抽丝剥茧地找出真相。

凌源村庄正是当时他和小言居住的地方，这个地方谢白玉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过去，因为这是谢白玉的生母被赐死之处。

正因如此，顾觉根本无法说服自己谢白玉出现在凌源村庄是巧合所致。

所以，谢白玉真的是小言！

记忆中浮现出来，他曾经粗暴地占有贯穿少年时，曾狠声问少年的身子是谁破的处，少年哭得颤抖，说是他破的。

那时，顾觉只以为是欢爱之中，已经失去理智的少年随口应答，如今才知谢白玉早就告诉了他。

他只要一想到谢白玉曾经在他失明时，是如何小心翼翼地不敢让他发现，却用自己的身子给他解了毒，他就觉得心里发苦得厉害。

他又想到，他之前之所以认为小言死于谢白玉之手，也是因为一年多以前谢白玉突然去了凌源山庄这绝不可能轻易去的地方，而后他再过去，他和小言的住处人去楼空，小言也音信全无，只有残留下来的血迹告诉他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厮杀。

顾觉心惊胆跳地想起这一切后，忍不住去深想，如若谢白玉当真是小言，那当初那场厮杀痕迹难道是有人在围剿谢白玉？

他一直以为他曾经将谢白玉保护得很好，然而许多事情，如今再回想起来，方觉得处处奇怪。

比如，谢白玉从前也不曾表露出野心，为何后来突然夺嫡？

谢白玉从前性情最是温顺柔软，为何登基后突然性情大变，慢慢成了百姓们口中杀伐狠厉之人？

当初的一场夺嫡，他以为自己四面楚歌，成为众矢之的，一心与曾经的兄弟们周旋，却忽视了这其中谢白玉到底是怎样的境遇。

但是这些疑问没有困扰他很久，他的属下很快就将追查谢白玉的下落随之搜寻出来的，当初谢白玉承受的一切，都上禀给了他。

当他看到曾经他以为被谢白玉冤死的忠臣，全部都罪证累累，死得一点都不无辜的时候，他便已经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而后续，是谢白玉在夺嫡前夕，被追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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